18岁这年,我的心境受到了攻击。

18岁这年,我的心境受到了攻击。

冬日碎语

冬日的隐形子弹

就像2025年这阵裹着冷意的风,一片落在肩头的枯叶,便轻易戳破了故作平静的外壳,让那些说不出的无力与孤寂,突然翻涌,把人拽进情绪里

2025年的冬日风,确是冷得钻心。它不再有秋日那种带着余温的柔和,而是变得锐利、细碎,像一把磨钝了的小刀,慢悠悠地、固执地往衣领里钻,刮过指尖时带着凉丝丝的刺痛,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,让枝桠晃出细碎的、萧瑟的影子。

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、属于冻土和冷雾的气息,吸进肺里,有种沉甸甸的寒。我独自坐在靠窗的书桌前,笔尖悬在纸上,心思却像被风吹散的棉絮,飘得没个方向。便是这时,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——像被一颗隐形的子弹击中。

我不知道它是何时穿透我的,又击中了我的哪个细胞——它太隐秘,又太迅疾。等我回过神时,只剩无力与孤寂将我狠狠放倒。

想写长篇大论控诉悲哀,想梳理最近复杂的状态,可那没头没尾的烦闷起伏,偏偏找不到起点。这时才恍然:我本就没有表达的天赋。 没关系,我差的地方本就多,该允许自己带着缺陷往前走。

路灯暖黄的光映在纸上,把“年龄”两个字照得发虚。原来关于“活到几岁”的答案,从来不是数字,而是藏在“怕疼”“怕改变”里的细碎情绪。

窗外的天渐渐暗了,路灯亮起暖黄色的光,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趴在桌上翻手机时,突然看到有人问“你想活到几岁”,手指顿了顿,那些零散的想法又冒了出来——

若有人问我想活到几岁,不如就活到合法安乐那天吧。我怕疼,不然此刻也不会在这写些零散的碎字。

转念又想,这人间或许本就不是个多有趣的地方,命运自古爱捉弄人。等自然老去太熬人;或许活过29岁就好?在我印象里,“三十而立”后要面对太多改变,我没把握能坦然看着自己老去的模样。

哪种结局都好,只求痛快些。毕竟“此地长眠者,声名水上书”,到最后我们什么都留不下,不必纠缠某件事,简单点就好。

抬头时看见窗玻璃外的星空,碎碎的光像撒了把糖。可指尖触到玻璃的凉,才突然懂:有些美好太远,眼前的“求生”才最真实。

冬夜的星空比平时亮些,趴在窗台上能看见零星的星子,像被冻住的光点。这时突然想:这世界既奇妙玄幻,又纯粹简单——我们都是恒星的孩子,不过是一群细胞在有序运作。 若你能因此感到放松,那我也会觉得“活着”是件超酷的事。

但指尖碰到玻璃的瞬间,凉意把思绪拉了回来:别被这份浪漫蒙蔽。星空再美,我们也摸不到,它太远了。别忘了我们的生活是“第一人称视角”:看着白天的人群与车流,低头是坚实的大地,抬头是辽阔的天空。可这一切又太复杂——我们都在奔波求生,都背着漫长的“任务线”,到最后却发现,很多事本就是虚空。

裹紧围巾出门买热饮,冷风里突然想起从前怕黑的自己。原来有些情绪会像落叶,悄悄落在时光里,没人再提起。

傍晚出门买热牛奶,走在熟悉的小巷里,路灯把影子晃得忽长忽短。突然想起从前:独走夜路时会攥紧衣角,总怕暗处有声音;每天要和人打交道前,会在心里演练好几遍对话。

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这些恐慌和紧张都没了。它们停了下来,散在了时光里。 不想评判这是好是坏,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一部分——悄悄丢掉一些情绪,又默默接住一些状态,像换季时整理衣柜,旧衣服叠好收进箱子,新衣服慢慢填满空间。

便利店排队时听见有人说“他这样太不正常了”,手里的热饮突然变凉。原来“正常”的标准,从来都是模糊的雾。

在便利店排队付账时,前面两个人在小声议论街角坐着的流浪汉:“这么年轻不上班,太不正常了。” 我握着热饮的手顿了顿,突然想起一直想不通的问题:我们从来没法从容定义“非正常人”,一提及就容易起争执。

到底是有节律的生活、安稳的家庭,才算正常人?还是四肢健全、精神“干净”,才算正常人?那些裹着痛苦却又活成“大众模样”的人,又能不能称得上正常人? 热饮的温度慢慢散掉,这个问题还是没答案。

趴在书桌上画漫画,笔尖把“上帝”两个字涂成黑块。原来对抗命运的方式,不过是在心里给自己加一件“反甲”。

周末趴在书桌上画漫画,想画个“命运上帝”的形象,可画到脸时,却忍不住用黑笔涂成了块。这时突然想:上帝为我写命运时,是不是偷懒打了瞌睡?不然现在的我,怎么会过得一塌糊涂。我根本不是命运的对手,对线就被“单杀”,只能任由它欺负。

多想给自己出一件“反甲”,让上帝也尝尝被捉弄的滋味,尝尝那种“意识不定的崩溃”——像一股股海水朝你涌来,钻进鼻腔里翻滚,让你呼吸不畅;又漫进清澈的眼睛,让酸涩感止不住地冒。而我,望不见这困境的尽头。

画完最后一笔时,看见漫画里的“我”举着小盾牌,突然笑了。原来再无力,也会在心里悄悄留一点对抗的勇气。

整理旧相册时翻出小学照片,照片里的我在哭,嘴角却翘着。原来内心的小孩,一直停在最后一次落泪的时刻。

整理旧相册时,翻到一张小学的照片:我坐在滑梯上哭,脸上挂着泪珠,嘴角却偷偷翘着——那天是因为没拿到想要的棉花糖,可妈妈说“哭完带你去买冰淇淋”。

突然想起从前有个同学给我展示“三秒落泪”的技能,我试着学了学,却怎么也做不到。那时才发现,眼泪原来也会“不值钱”——以前不爽了就砸东西,现在却懂了“看场合”,再也不能肆无忌惮,眼泪也少了。

总觉得内心世界里的那个小孩,永远停在了我最后一次落泪的时刻。 以至于后来每次痛苦时,一睁眼就能看见他——还是当年那个泪流满面却又藏着期待的模样。

夜里被噩梦吓醒,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房间,光柱里的灰尘在跳舞。原来“平静”的样子,是给自己戴的保护罩。

这周每天都被梦魇缠着,梦见自己掉进黑色的洞里,怎么爬都爬不上去。昨晚被吓醒时,房间里一片黑,窗外的树影晃在墙上,像张牙舞爪的鬼。我赶紧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柱里的灰尘慢慢跳舞,心里的恐慌才少了点。 其实心里早已经崩溃了,可天亮后还是要笑着和同事打招呼,和家人说“昨晚睡得很好”。我得表现得平静些,伪装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 这样或许能让“命运上帝”松懈一点,不再盯着我“宰割”,像小动物遇到危险时,会缩成一团装死。

我试图将脑子里的一切混乱表达出来,至少有头有尾。

或许这就是我对抗命运的方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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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故事即将发生
放下的,只会在某一天从记忆里杀个回马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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